瀛寰新谭｜刺杀希特勒疑云：原本想着手的是德国主力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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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里希·塞恩-威廷根施坦因亲王（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是二战时期德国的闻名飞翔员，到他战死时总共取得了83场空战的成功，是德国空军中战绩最佳的夜间战役机飞翔员。他本名海因里希，但中国网民更多地称他为夏彦，即便用他姓氏中的“塞恩”（Sayn）的异译来称谓他。近年来，关于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的说法在中英文网络中甚嚣尘上，但这一说法仅仅来自白俄贵族玛丽·瓦西里奇科娃（Marie Vassiltchikova，1917-1976年）的孤证，疑点重重（编注：本文的“白俄”指在一战后期俄国革新迸发后去国的俄罗斯人，他们一般对俄罗斯的苏维埃政权持反对态度）。

此事最早的记载来自玛丽的日记改编而成的《柏林回想》（原名：Berlin Diaries 1940-1945），随后她的姐姐塔蒂阿娜·瓦西里奇科娃（Tatiana Vassiltchikova，1915-2006年）的回想录《愚人炼狱》（Purgatory of Fools）里对此事进行了转述。后来，在夏彦的列传《德国空军夜间战役机主力海因里希·塞恩-威廷根施坦因亲王和埃格蒙特·利佩-魏森菲尔德亲王的终身》（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中，夏彦的母亲又转述了这一说法。但是，三本书中的说法截然不同。

本文对三个文本进行比较剖析，结合德语和俄语材料——夏彦的家谱和其他人的描绘，探求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的本相。这件事，根本能够确认是沙俄遗老遗少的向壁虚拟，而这些流亡德国的沙俄旧贵族对二战和纳粹的罪过也有一份不行推脱的职责。

夏彦（左二）被希特勒接见

玛丽和夏彦其实不太熟

俄国十月革新后，白俄贵族流亡到西方，其间一些人在德国，他们妄图凭借纳粹的力气，反扑苏联。早在希特勒上台之前，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堂弟西里尔·弗拉基米罗维奇（Кирилл Владимирович）大公就成了希特勒的“原始股东”。二战迸发前夕，伊拉利昂·瓦西里奇科夫（Илларион Васильчиков，1881–1969）大公配偶和他的儿女们更是与纳粹联系密切。伊拉利昂原为沙俄杜马议员和农业委员会主席，一战时掌管俄罗斯红十字会，他的两个女儿便是本文开端说到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和塔蒂阿娜·瓦西里奇科娃。

玛丽被安排进了德国国家广播电台，后转入外交部情报司，代替她姐姐塔蒂阿娜的职位。塔蒂阿娜则嫁给了德国军官保罗·冯·梅特涅公爵。瓦西里奇科夫的儿子被送入柏林大学就读，后来转学到巴黎，参加法国地下抵挡安排。

玛丽在《柏林回想》中写道，她母亲莉迪亚·姆亚泽姆斯卡娅（Лидия Васильчикова，1886–1946）之所以附和希特勒，是本着“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的准则，1941年她母亲“依然信任德军侵略俄国将形成俄国民众群起抵挡；待从头树立俄国国民政府之后，再来抵挡德国人不迟。” [1]

莉迪亚·姆亚泽姆斯卡娅，玛丽和塔蒂阿娜的母亲、瓦西里奇科夫大公夫人

但是，跟着纳粹德国日显颓势，这群白俄贵族又扔掉了希特勒，深度参加了1944年的刺杀希特勒方案。那么，夏彦是否也参加了该方案？

玛丽的《柏林回想》里写道：“1943年8月18日，今晚在俾斯麦家和海因里希·赛恩-威廷根施坦因（编注：即夏彦）长谈；他从俄国调回来防护柏林，现已击落了63架敌方轰炸机，现在是全国坐第二把交椅的夜间战役机飞翔员。但由于他是个爵爷（拿破仑战役期间一位闻名俄国陆军元帅的子孙），信仰不同，不受政府宠信，战果也不被注重。我很少碰到像他这样灵敏又仁慈的男孩。他在瑞士长大，对德国不熟。”[2]

玛丽明显不了解夏彦的家世和他个人的生长阅历。首要，上面这段描绘会让读者发生夏彦是俄罗斯贵族后嗣的幻觉。但夏彦是德国世袭贵族——赛恩-威廷根施坦因宗族的成员。他于1916年8月14日出生于丹麦哥本哈根，父亲是德国驻丹麦大使馆外交官古斯塔夫·亚历山大·祖·塞恩-威廷根施坦因-赛恩（Gustav Alexander zu Sayn-Wittgenstein-Sayn，1880-1953 年），母亲是沃尔布加·冯·弗里森（Walburga, Baroness von Friesen，1885-1970 年）是德国贵族冯·弗里森之女。[3]

不过，夏彦的宗族与俄罗斯倒也不是全无纠葛。他祖上确实有过一段为沙皇俄国效能的阅历。夏彦的高祖父是普鲁士将军，“七年战役”期间于1761年被俄军俘虏。一年后，来自德国的彼得三世成为俄国沙皇（他的母亲是彼得大帝的女儿，嫁给了德国贵族）。作为普鲁士国王腓特烈二世的“迷弟”，彼得三世当即完毕了战役，与普鲁士签定和约。而夏彦的高祖父则与其他许多被俘的军官相同遭到彼得三世的录用，并参加俄罗斯帝国陆军。而夏彦的曾祖父路德维希·阿道夫·彼得·塞恩-维特根斯坦（Ludwig Adolf Peter zu Sayn-Wittgenstein，1769-1843年）尔后也为沙俄效能，在拿破仑战役期间曾为沙皇俄国立下赫赫战功。[4]1823年，路德维希晋升为沙俄的陆军元帅。

夏彦的曾祖父，路德维希·阿道夫·彼得·塞恩-维特根斯坦，沙皇俄国陆军元帅。

尽管如此，路德维希仍经过他的婚姻显现了他的宗族与俄罗斯的“间隔”。1798年，路德维希娶了波兰贵族安东尼娅·塞西莉·斯纳斯卡（Antonia Cäcilie Snarska，1779-1855年）为妻。1795年，俄罗斯、奥地利、普鲁士第三次分割波兰，波兰完全亡国。而安东尼娅地址的斯纳斯卡宗族是波兰的亲德派，安东尼娅曾被送往德国的中学接受教育。考虑到这些要素，路德维希和安东尼娅的婚姻似乎是一种“自我宣言”——一个出路大好的德意志青年，依旧挑选娶了亡国的波兰贵族之女。夏彦一家，一向没有“俄罗斯化”。

夏彦的曾祖母，安东尼娅·塞西莉·斯纳斯卡。

1828年，由于不肯参加俄罗斯与土耳其的战役，路德维希称病退休，回来德国养老。赛恩-威廷根施坦因宗族也就此从俄罗斯回到了德国。1834年，普鲁士国王腓特烈·威廉三世颁发他夏彦-维特根斯坦亲王的称谓。1843 年 6 月11日，夏彦-维特根斯坦亲王在奥地利加利西亚的首府伦贝格侨居时逝世。

童年时期的夏彦曾随爸爸妈妈在包含瑞士在内的不同地址的多所校园就读，后来又被送回德国接受教育，在德国弗莱堡的高级中学（Realgymnasium）就读。弗莱堡是其时的陆军档案馆（der Registratur des Reichsministeriums）地址地，也是现在联邦德国军事档案馆地址地。夏彦的爸爸妈妈让他在这里接受教育，是为他在戎行中进一步进修做准备。

1935年12月17日，夏彦从弗莱堡取得中学毕业证书。[5]此前，他就于1932年4月12日参加了当地的希特勒青年团，并在1933年1月15日成为小组领导（Kameradschaftsführer），从1933年复活节到当年秋天作为军事体育总监（Wehrsportleiter）领导希特勒青年团成员的军训活动。

1933年到1937年，他一向待在德国，曲折多个营地和校园，领导准备部队的军事练习。1937年4月，夏彦参加德军，开端是马队，后转入空军，在当年10月被布伦瑞克的飞翔练习校园选取。他曾在多个空军基地执役，1938年开端担任领航员（Kampfbeobachter）。[6]在二战后期，柏林被盟军飞机大规模空袭时，夏彦的战役意志非常高涨，定要亲力亲为。他的同僚在回想中也说到了夏彦在作战时种种生猛的派头。

从上文夏彦的家世、生长阅历、执役记载和同僚回想可见，长时刻在德国日子、中学时就参加希特勒青年团的夏彦，尽管没有参加纳粹党，但一向在德军执役，忠诚度较高，并非如玛丽所说，“在瑞士长大，对德国不熟”，也不能说他与纳粹德国“信仰不同”。

此外，玛丽在她的日记里写道，夏彦战身后，玛丽以为夏彦的爸爸妈妈在大战迸发时不应将三个儿子从瑞士送回德国，由于“他们家先人多为法国人和俄国人，德国血缘并不多”。但从上文所述可知，夏彦早就回到了德国，并于二战在欧洲战场迸发前两天就参加了德军，并不是二战迸发时才回国的。夏彦的祖母确实是法国人，但至少从他的高祖父往下，他的宗族中就没有参加过俄国血缘。可见玛丽不但对夏彦比较长远的家世并不了解，就连夏彦少年到青年时代的这段阅历也不甚了了。

夏彦真的想刺杀希特勒？

在玛丽·瓦西里奇科娃的《柏林回想》里，1944年1月25日的日记里说到，她从曾担任驻苏联大使的舒伦堡伯爵那里得知，夏彦现已阵亡（编注：夏彦在1944年1月21日战死），“我整个人僵住”，由于“咱们是很熟的朋友”。玛丽想起几天前才和夏彦经过电话，夏彦告知她自己去了希特勒的司令部，希特勒“亲手为他的骑士十字勋章加配橡叶”的事。令夏彦感到惊奇的是，在觐见希特勒之前，“竟然没人来取走他的手枪”，“所以他本来有时机当场‘把他干掉’！”之后玛丽和夏彦约了碰头，夏彦又“开端方案下一次再碰上和希特勒握手的时机，将引爆炸弹和首脑玉石俱焚的或许性”。[7]

这便是来自玛丽的日记中，关于夏彦妄图刺杀希特勒的记载。

[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唐嘉慧译，《柏林回想》，上海：上海人民出书社·世纪文景，2018年。

玛丽的说法模糊不清，疑点重重。她的姐姐塔蒂阿娜·瓦西里奇科娃的回想录转引了玛丽的说法，但是与玛丽在《柏林回想》中的说法收支很大。

塔蒂阿娜在1976年出书的回想录《愚人炼狱》里写道，玛丽在一个周末来到她家，“头发杂乱，面孔龌龊，吓得简直要哭出来”，玛丽告知塔蒂阿娜和她的老公保罗，对希特勒的刺杀随时或许发生。玛丽说到了夏彦在1943年曾有用手枪射杀希特勒的主意。其时希特勒将亲身为夏彦颁发骑士十字勋章（Ritterkreuz）。夏彦在参加授勋前问包含玛丽在内的一些参加密议刺杀希特勒的人，是否应该使用这个时机刺杀希特勒。夏彦说“我没有成婚，我没有孩子——我是能够献身的。他将亲身接见我。咱们傍边还有谁能如此挨近他？”但夏彦终究没有时机着手，安全地回来了，“他告知咱们，他现已被解除了装备。在被首脑接见之前，他被逼交出了手枪”。[8]

在玛丽的日记中，夏彦在1944年带着枪见希特勒，有时机行刺却没着手，之后又考虑用炸弹和希特勒玉石俱焚；而塔蒂阿娜的回想录中，玛丽的说法变成了夏彦在1943年方案借授勋的时机刺杀希特勒，却因被收走了手枪而没有时机着手。

除了上述收支，塔蒂阿娜的回想录中对夏彦在1943年被颁发的勋章品种的记载也有误。1943年8月31日夏彦取得的是第 290号橡树叶勋章。他却是得过骑士十字勋章，但那是在1942年10月2日取得的。可见塔蒂阿娜和夏彦也谈不上很熟。至少夏彦不是如她在回想录中所说的“最接近的朋友之一”。

《愚人炼狱》，纽约：四合院出书社，1976年

所谓“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的说法，夏彦的母亲沃尔布加采信的是塔蒂阿娜的版别。夏彦的列传《德国空军夜间战役机主力海因里希·塞恩-威廷根施坦因亲王和埃格蒙特·利佩-魏森菲尔德亲王的终身》中引证了他母亲的说法：“他（夏彦）的梦想无限幻灭，绝望无比。1943年，他曾考虑过射杀希特勒。仅仅出于荣誉感和职责感，海因里希才持续战役。” [9]

但是，沃尔布加其实仍是不太信任，自己那个一心想建功立业的儿子会妄图谋杀希特勒，所以把原因归结为儿子“梦想幻灭，绝望无比。”

至此，咱们能够对所谓“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这一说法做一个小结。这个说法其实仅仅来自玛丽《柏林回想》中的孤证。玛丽的姐姐塔蒂阿娜在回想录中对此事的记载，仅仅转述玛丽的说法，并且这个版别和玛丽《柏林回想》中的说法又相互矛盾。夏彦的列传中引证的他母亲对此事的说法，更是现已转了两道手的版别。何况，夏彦的母亲其时人在瑞士，对此事并不清楚。而从玛丽、塔蒂阿娜姐妹的书中关于夏彦的记载来看，她们对夏彦其实并不相知甚深，恐怕夏彦并不像她们在书中所说，是她们“很熟的朋友”或“最接近的朋友之一”。夏彦即便真的有心刺杀希特勒，他会向并不熟悉的玛丽泄漏这一主意吗？

以上种种能够阐明，所谓“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的说法，可信度很低。根本能够判定是捕风捉影之事。

夏彦或许是白俄贵族更中意的人选

尽管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并不行信，但是或许夏彦确实曾被参加刺杀希特勒方案的白俄贵族视作一个抱负的刺客人选。

从玛丽的日记中能够看出，玛丽一家深度参加了刺杀希特勒的方案。并且，他们一家与真实履行刺杀方案的冯·施陶芬伯格一家联系匪浅。

在《柏林回想》中，玛丽在1944年7月20日的日记中写道：“37岁的施陶芬贝格参加反纳粹阵营的时刻较晚，1943年7月才被吸收（编注：此刻夏彦现已阵亡）。……他挂彩严峻，失掉一只眼睛、右臂及左手的两根手指。”在7月22日的日记中玛丽说到，施陶芬贝格是“密议者中很少量经常被希特勒召见的人……他接受的压力太大，这也难怪。假如换一个能够开枪的人来行刺，或许就能成功了。但是施陶芬贝格的残疾太严峻。”她还说到施陶芬贝格的太太是冯·莱兴费尔德男爵之女，也是她母亲的教女，“由于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她的双亲都住在俄属立陶宛境内”。[10]

此处，玛丽泄漏了一个要害信息，施陶芬贝格的妻子妮娜·申克·冯·施陶芬伯格（Nina Schenk von Stauffenberg）是古斯塔夫·弗莱赫尔·冯·莱兴菲尔德 (Gustav Freiherr von Lerchenfeld）伯爵的独生女，更是玛丽爸爸妈妈的教女，一战前出生在沙皇俄国治下的立陶宛，俄化程度较深。

施陶芬伯格虽为德国贵族，却是家中四个孩子里的老三，能分到的遗产很少。施陶芬贝格与妮娜并非相识多年，而是仓促成婚，或许是为了承继她在立陶宛的庄园。但是，1940年苏联占据波罗的海三国，使这份产业化为乌有。

冯·施陶芬贝格与妮娜

白俄贵族使用冯·施陶芬贝格残疾和产业损失的两层窘境，将其拉入密议集体，压服他担任刺客。当然，更重要的是使用他对斯拉夫人的怜惜——他曾将一名枪杀两名波兰妇女的德国军官送上军事法庭。[11]

玛丽·瓦西里奇科娃

而比较于残疾的施陶芬贝格，夏彦或许才是白俄贵族更中意的刺客。夏彦四肢健全，英勇善战，屡次被希特勒接见，更有或许成功。玛丽与夏彦的触摸，很有或许就怀着将他开展成刺客的目的。但正如上文的剖析那样，他们两人的友谊应该还没开展到能够相互吐露这种足以掉脑袋的秘要大事的程度。而不久后夏彦就战死沙场了。这或许也在玛丽心中留下一个缺憾，才使她虚拟了“夏彦目的刺杀希特勒”这样一个说法，作为一种心理上的补偿。

（李珂，新疆社会科学院助理研究员）

注释：

[1] [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唐嘉慧译，《柏林回想1940-1945》，上海人民出书社·世纪文景，第125页。

[2] [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唐嘉慧译，《柏林回想1940-1945》，上海人民出书社·世纪文景，2018年，第131页。

[3] Knott, Claire Rose (2008). Princes of Darkness — 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 Hersham, Surrey: Ian Allan Publishing., p. 29.

[4] Knott, Claire Rose (2008). Princes of Darkness — 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 Hersham, Surrey: Ian Allan Publishing., p. 111.

[5] Knott, Claire Rose (2008). Princes of Darkness — 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 Hersham, Surrey: Ian Allan Publishing., pp. 29, 32.

[6] Knott, Claire Rose (2008). Princes of Darkness — 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 Hersham, Surrey: Ian Allan Publishing., p. 38.

[7] [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唐嘉慧译，《柏林回想1940-1945》，上海人民出书社·世纪文景，第195~196页。

[8] Metternich, Tatjana (1976). Purgatory of Fools. New York: Quadrangle.p.194.

[9]Knott, Claire Rose (2008). Princes of Darkness — The lives of Luftwaffe night fighter aces Heinrich Prinz zu Sayn-Wittgenstein and Egmont Prinz zur Lippe-Weissenfeld. Hersham, Surrey: Ian Allan Publishing , p. 108.

[10] [俄]玛丽·瓦西里奇科娃，唐嘉慧译，《柏林回想1940-1945》，上海人民出书社·世纪文景，第263页、第273页。

[11] Sophie von Bechtolsheim: Stauffenberg – Mein Großvater war kein Attentäter. Herder, Freiburg 2019, ISBN 978-3-451-07217-8, S. 94.

汹涌新闻特约撰稿李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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